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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再次回到Tauranga,主要還是為了工作,秉持著大城市工作機會多的信念,外加沒有車可以前往郊區農場,所以人口匯集的地方都是我的選擇之一。其實我大可前往其他還沒走過的大城市,或是探險,也或是嘗鮮,然而會繼續再回到Tauranga找工作,說實在的,我也不清楚為何我會有這樣的抉擇,可能是內心還是願意期待那些工作介紹所終究會給我一份工作。

     因為行李一堆太沉重,而且也不好意思再回到Just the Duck Nuts,所以我這次找了在市區的BBHLoft 109,當作我這次回來的落腳地。這間Hostel感覺空間不是很大,位於二樓,從路旁開門後還得爬上一小段樓梯,有些累人,但還算是乾淨、舒適且寧靜,而且也因為在市中心的關係,不管是用餐還是購物都很方便。比較特別的是,當初就有聽過某些BBH是不提供枕頭跟棉被的,如有需要,就得另外付費租用,一件一天2-4元不等,在這裡我就遇到的這種情況。但沒關係,當初在Auckland Queen Street上的登山用品店買的睡袋這時就派上用場,而且還比較保暖呢(這是一定要的,我可是花了200紐幣來買這件睡袋呢!)

     既然再次回來的目的是還要找工作,加上身上所準備的生活預備金已經所剩無幾(經過Waitomo三日遊之後,我所擁有的盤纏已經不到1000元了),所以打從下榻完的那瞬間開始,我又出外周遊於各工作介紹所(像是alliced forceadeccotradestaff之類),一樣是使用十一號公車,常常就是從城東走到城西,再繞往城北去,接著再走回市中心,如果忘了順路去超市買生活必需品,再走回頭可能就要再花上半個小時。而抵達每個工作介紹所後,在裡頭等待加上詢問工作的時間總不超過五分鐘,這符合時間成本嗎?當然不符合,不過在沒有車,交通不便的情況下想找工作,這似乎是唯一我能做的,而且也是天天得做的。

     而在Loft 109,大部分也都是外國人居多,但也有看到三張東方臉孔,第一跟第二晚我們沒甚麼攀談,直到第三晚,因為一個因緣巧合,我們有了交流的話題,才開始聊了起來。她們是三位香港來的女孩子,YvonneYenAdaYvonneYen已經在魚廠工作了幾天,而Ada是來到Tauranga後才認識Yvonne他們的,因為是同鄉,所以一起同行。但此時因為魚廠的工作還不算穩定,所以Yvonne他們也想另外找找比較穩定的工作。我把有女性朋友在Te Puke找到Kiwifruit Repacking的工作的訊息告知了他們,而且那裡隻限定女生工作,所以他們就打算去試試看。至於我,雖然知道再去Te Puke那的包裝廠問工作的消息應該還是當砲灰為多,但我還是鐵齒的想去,因此隔天大一早起身搭公車前往。大概走了兩三個小時詢問了兩家廠後,結果當然如預期,正當再走回Te Puke鎮中心的路上,遇到了開車的Yvonne他們,他們很熱情的邀我搭車一起前往其他的包裝廠試試。有車真的方便很多,本來可能要花上數天才能走遍的那些包裝廠,我們隻花上大約兩小時便全部跑完了。不過結果其實也是一樣令人喪氣,「We will put your name into the waiting list,but we cann’t promise you any work at this momnet.Too many people are waiting as well.」最後這些application form當然是石沉大海.

     就在某天閒逛於市區的上午,我接到了某家工作介紹所的來電,說隔天有魚工廠的工作,五點半之前就得到。接到電話的那當下當然是極度欣喜,對方問我要不要接這份工作的時候,我的回覆當然隻有答應而無別的選擇。在高興之於,我又到了Starbucks想要點杯咖啡來慰勞自己一下,當我到場時,見到Yvonne他們也在,因此過度興奮的我又多點了三杯咖啡跟他們一起分享,所以四個人就在Starbucks外以咖啡代酒的舉杯慶祝,而當晚回家後,我的晚餐又多煎了一份羊小排。但殊不知這咖啡跟羊小排,唉……

     隔天天還沒亮,我們就冒著低溫前往那魚工廠—Sanford,而那裏也早有一堆人同樣在等待著。一大早起床真的是一件要命的事,全身包得緊緊的還是冷,而且還沒確定好每個人的工作前,我們都得待在廠外待命,吹著刮進漁港的海風,嗅著那揮之不去的魚腥味,不停對著雙手吐熱氣,為的就是要得到一份能糊口的工作,這就是人生啊,外籍勞工的人生!

     大概忍受了半小時的寒風刺骨後,終於有人出來分配工作,而且就像趕魚一般將所有人分成幾個小團體趕入廠裡,隻是很快的交代了進廠前的注意事項便要我們開始工作了。進入工作場所前,我們得先著好工作服,輪流做好清潔跟消毒,然後才能進到魚工廠,這些預備時間全算在我們的休息時間裡。我被分到的工作是將魚放到輸送帶上,這看來很簡單,做起來也沒什麼難度,不過我得忍受極度嘈雜的機器運作聲。然而事情總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簡單!

      Supervisor A:「你放入的每條魚都得頭朝上、尾朝下。」Supervisor B:「你每一輸送格都得放到魚,而且一格隻能放一尾魚!」Supervisor B:「快一點快一點,你沒看到後面的packer都沒魚可裝嗎?」(我心裡一直在O.S.:明明魚整群倒下來本來就很難管頭所朝的方向,若要在兼顧速度,更是不可能。)

     我從開始做沒多久後就一直被盯,明明對面的外國人也沒有放魚放得比我快,隻不過是supervisor在看時速度上就會加快一點,所以她一直是認為我做得不合她的意。第二節休息後,我就被調換位置了,換做一個秤魚重的工作,是把packer她們裝完魚的魚箱在秤重,看看重量是否在誤差值內,超過或是不足的一定都得調整好,然後才可以把一箱一箱的魚送出,不過我也隻做完這節。第三節結束,我被那個supervisor叫了去,巴拉巴拉的講了一串後,她便要我拿出time shift,然後填了個時間後又再巴拉巴拉講了幾句,其實我真的都聽不太懂她在說什麼,接著我便上去休息室吃午餐。午餐時間結束後我也跟著大家回到工作崗位上去,隻是在supervisor回來後,看見我,就用很質疑的語氣問我說為何我還在這裡,我應該要回家才是。隻是當下我不明所以,問了她原因,她就說啦:「you are not fast,we don’t need you.」當下就要我立刻離開。而我除了氣憤外,其實也隻能走人,似乎也沒有辦法跟她吵什麼。我從進到廠裡後從未Trainning,而且每條魚朝上或朝下放一點意義也沒有,因為到了packer那裏後又是摔個東倒西歪;另外若要真的要求魚的擺放方向,那就沒有辦法把每個輸送格都放到魚;而且同我一起工作的人放魚的速度也不比我快,不過就是在主管盯哨時做一下模樣敷衍敷衍。最後的結果,就是我走人,再一次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又這樣消失了,心裡說不難過那是沒有的。

     隻是當我真的走出魚工廠後,心裡反倒鬆了一口氣。天未亮就工作,冒著清晨低溫到了工廠,在工廠裡一整天都在不停的重覆相同動作,這一切都隻為餬口飯吃,加上被炒魷魚時有種當眾被羞辱的感覺,而看著正職員工隻會在一旁嘻嘻哈哈的,這般為了這種工作而低聲下氣委曲求全,離開似乎是正確的選擇。因此,回家的路上,並沒有因為所受到的待遇不公而想哭泣,反而是慶幸自己能夠離開那裏。後來,陸陸續續有聽到一些認識的朋友也都離開那間魚廠,像是Kite她們,而Ada也隻接獲再等候通知的訊息。回到住宿處後,當然對於魚廠的工作環境及內容除了批評外,似乎也沒有甚麼好講,當然,或許隻有我有這樣的想法吧。然而好的是,他們還願意付給我六個小時的工資,但我得自行想辦法交time shiftMt Mauganui的工作仲介那。搭公車過去隻需十分鐘,我以為不遠,所以選擇騎腳踏車過去,不過我錯了,租用了一台有著不怎麼有氣的腳踏車,艱困的踏著踏闆,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到了Mt. Mauganui的工作介紹所那,這也代表我得再花上這些時間才能回到住宿所,邊騎就隻能邊罵國罵!

     晚上我同三位香港女生聊起此被炒魷魚這檔事外,也跟著她們一起想辦法找其他工作。Yvonne她們擔心工作難找,加上她們還能繼續待在魚工廠裡,所以她們就想說先待著看看,而Ada倒是跟我聊起往南邊的Hawke’s Bay那裏找工作的主意,讓本來考慮往Wellington去的我突然念頭一轉,想說去沒去過的地方試試看也不錯,所以就答應跟她一起前往。隔天,我們到Tauranga市區的酒吧街使用公用網路訂了隔日的車票,回去Loft 109 後也跟owner提了我要退房的事,當天晚上收拾好行李,隔天一早就搭車南下去了。回來Tauranga才幾天,雖然找工作不如意,但可以認識YvonneYen她們這樣好的女孩子,也算是有收穫,而且分別後其實都還斷斷續續有保持聯絡,互傳簡訊問候,我跟Ada到了Hastings一段時日後還曾在附近的城市Napier跟她們碰過面。離別再重逢,再離別再重逢,working holiday@NZ就是這樣有趣!

     對了,人生第一次被炒魷魚就發生在紐西蘭TaurangaSanford魚廠,這是我怎樣都無法忘懷的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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